铜镜里的星空——论康德哲学的三重困局
一、启蒙者的地窖 康德将启蒙喻为"人类摆脱自我招致的不成熟状态",这话若让十八世纪的矿工听见,定要举着鹤嘴锄发笑。那些在地心三百丈处点亮油灯的汉子,何尝不是在实践最本真的启蒙?德意志哲人书斋里的理性之光,终究照不进矿井深处潮湿的黑暗。当《纯粹理性批判》的初版在哥尼斯堡装订时,西里西亚的纺织工正用血肉之躯丈量着"物自体"的维度——他们知道布匹的经纬比先验范畴更真实,饥饿的绞痛比道德律令更绝对。这位终生未离故乡的哲人,却在认知论领域完成了最壮阔的远征。他构筑的"先验哲学"体系,恰似普鲁士工匠精心打造的八音盒:十二范畴是转动的齿轮,图型法则是发条,统觉的综合统一便是那奏鸣的簧片。可这机械的精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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